现代诗大全如何写诗

对词及词谱的一些个人理解

人围观  作者:了凡  2016-10-04 
标签: 怎样写诗

  有一群朋友,组了个“铁沙诗社”,我非其“社员”,但常常来往,互相交换些诗词习作以供学习。此中,我发现在对词谱的理解上或者说在对词这一文学表现形式自身的理解上,大家似乎存在很大的分歧,乃作此文,谈一些个人想法:

  说到对词谱的分歧,主要表现在这样两个方面:

  一是“正统论”。大家作词,一般都有个人习惯,有人喜欢用龙榆生谱,有人习惯白香谱,或有人习惯钦定谱。这是个人使用习惯的问题。但往往有诗友会认为自己使用的谱才是正统的,且十分固执;

  二是“例词唯上论”。我发现这样的观点占了非常大的比例,就是认为例词的表现形式是唯一的,唯上的,必须遵从的。比如,例词的某两句用了对仗,就认为此处必须对仗;某处领字,就必须领字。诸如此类,经常争执。

  据此,我想谈以下几个观点:

  1、律绝从严,而词从宽------对格律的把握度问题:

  律绝写的人再多,它固有的格律从未有过改变,不管你是李杜还是苏黄,对不起,只要你敢称律称绝,那就照妖镜给你照一下,再大牌都没用,出律出格你就装“风”(古风)吧。所以它的标准是极其严格的、标准化的,偶然出现拗了,你还得去救。正因为如此(特别是律中的两个对仗联),严重的影响了创作的思路,一作律就要做对联,这个枷锁是极其沉重的。这也是人们求变思想的一个重要由来。所以到了唐末,词开始兴起。

  再来看词。它本身是一个求变的产物。有的词牌,除了例词以外,找不到同牌的词,我称其为“孤牌”,如《醉妆词》,那么,它就具有唯一性,你要填此牌,你就老老实实按照它的例词来做。而大部分的词,除例词外,后人填的很多,于是,词的一个显著特点就出现了:填的人越多,它与例词的不同愈大------一是出现了可平可仄之处(例词是不存在可平可仄处的,一般认为例词为此牌存在以来能找到的最早填的词,或认为有了该例词后开始有此牌流传);二是出现了字数的变化,减字、添声、摊破、偷声等都来了,还有单调变双调的,等等。自唐到宋,一个词牌就可能有了巨大的变化,再到元,变化更大,元人用韵都发生很大的变故。所以,我认为词之所以产生,以及它的魅力所在,就在一个变字上。因此对词的格律把握上,应不同于律绝,它是相对宽松的,是所谓“从宽”的。具有反适应性的。

  2、词的创作上可以求变、突破,但前提是你的作品必须有生命力,必须得到普遍承认:

  对律绝,我的观点是严格遵守,字数、平仄、对仗要求皆不可变,否则诗词并存的局面就没有了,诗也成词了,也变为长短句了,这是难以容忍的,律绝唯一可变的,我认为在韵上,这里不再赘述。而词,你不妨大胆创新,你可以去摊破如梦令,可以去减字踏莎行,没问题,你去这样做好了,这样标题好了,但是你的摊破,你的减字,是否可以入谱?也行,只要你的这篇摊破,这篇减字,甚至这篇自度曲,能得到广大受众的认可,你必然可以入谱。所以作品的生命力才是NO.1的。但在创作过程中,你大可不必拘泥,特别是在所谓个别平仄之处、所谓对仗之处,出律无妨,作者、读者皆不必大惊而小怪(再申明一下,律绝,则决不可如此,否则你写上七律,我绝不认可,呵呵)。所以这个权衡利弊的权力,我认为交给作者为好,在作品的生命力和框框条条之间自己选择。在用韵上,词和律绝一样,我认为也可求变,问题是,你的标准必须统一,不能这个字用正韵,那个又用新韵。

  3、读谱的问题上,我坚决反对“正统论”和“例词唯上论”

  关于谱,我认为没什么高下之分,都是后人考校前人的若干作品后得出的,你只要花巨大的功夫去词海拾贝,逐一考校,你也可以出谱。问题是,收集而编辑词谱的人,不要加入自身观点,人无完人,个人观点未必是正确的,就像此文,仅了凡一人之愚见,不同意我观点者,大可拍砖,因为误导人的话,罪莫大焉。现在流行的一些谱,你都可以用,不同谱有出入也很正常,你按你的谱填就是了,但千万不要以我独尊,我对你错。一些朋友往往说,我手上的某某书说的,这里应该怎样,或例词是这样的,你也应该这样。其实不然,作者一家之见也。你说“最好这样”,“例用什么”,“建议这样”,那是不错的,这种治学态度才是正确的,严谨的。我看52最近鹧鸪声声,就拿【鹧鸪天】举个例子,我本人也甚喜欢此牌:#p#分页标题#e#

  【鹧鸪天】谱的最大分歧可能在对仗问题上,小晏作“彩袖殷勤捧玉钟”,乃有鹧鸪鸣到今。好多朋友见该篇上片第三句、第四句:“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以及下片第一、二句:“从别后,忆相逢”,坚持认为这两处应该对仗(其实下片的3、3字不能算对)。确实,许多(甚至是绝大部分)后人词,在这两处用了对。但是朋友们,这不等于说就不能不用对了。晏几道留存【鹧鸪天】七首,这个始作俑者,呵呵,其中一首“十里楼台倚翠微”的三四句是这样的“殷勤自与行人语,不似流莺取次飞”,并不对仗,两个3、3字的句“惊梦觉,弄晴时”也如此。他这首也叫【鹧鸪天】啊。再看朱敦儒【鹧鸪天】“唱得梨园绝代声”的三四句(两个3、3句不再举例),是“自从惊破霓裳后,楚奏吴歌扇里新”;再看一首贺铸忆亡妻的【鹧鸪天】三、四句“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这些词,都叫【鹧鸪天】,似乎没有人说不是吧?不再一一列举。

  注意到52上对另一词牌----【长亭怨慢】的不同意见,我的观点,同样是不必强求用什么什么。用一句法律术语叫“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举例如下:

  该词龙谱和钦定谱出入很大。主要是龙谱四、五、六三句“远浦萦回,暮帆零乱,向何许。”和钦定谱四、五句“远浦萦回,暮帆零乱向何许”。这里不谈钦定谱。龙谱言:四五句是四言对句,接着以“向何许”三字紧束。我认为这样说本身没什么不对,也没有说因此必须要在此处如此做,仅仅是对姜夔词的一种解读而已。看看后人的作品:

  王沂孙“重过中庵故园”(《宋词鉴赏辞典》第1933页)的相对应句子(下同,俱为对应句):屐齿莓苔,酒痕罗袖事何限。

  张炎“旧居有感”(《宋词鉴赏辞典》第2006页):鹤去苔空,佩环何处弄明月。

  另,张炎有:“破却貂裘,远游归后与谁语。”

  不敢说龙先生在句读上有误,至少“鹤去苔空,佩环何处”:“破却貂裘,远游归后“不是对仗吧?

  举这两词牌为例,盖因52近日正流行它们,非针对任何朋友也。

  所以,本人认为,在词的创作上,我们要本着词的自身特性----求变性、包容性来把握格律。既为格律,理应遵守;词谱有异,不必苛求。偶一破格,并非不可,承认与否,看词良莠。子衿青青,我心悠悠;但为伊人,日渐消瘦;伊人为谁,长句短歌,有斐君子,欣欣而求。

  了凡于2012.4.2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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